空白、文庫。

德／國再統ㄧ慶賀。

／

那是個沉重的夢。

『west。』

基爾伯特在路德維希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。
近乎虔誠的。
遍體鱗傷的兄弟倆只能趁此時相互安慰。
他們輸了、輸的徹底。
輸掉了大筆賠償、輸掉了舊有的榮譽、基爾伯特甚至輸掉了國家之名。

『基爾。』

仰望著向他們走來的帶笑的俄／羅／斯人，
路德維希突然感到呼吸困難。
他已經什麼都不剩了。

『基爾，我們該走了喔。』

那俄羅斯人甜柔的語音此時是多麼刺耳，

他已經什麼都不剩了，
為什麼、還要帶走他的哥哥？

路德維希多麼想站起來掐住他，
好讓他閉上嘴。
可惜他不行。
他已沒有站立的力氣、也失去了站立的勇氣。
他注視著眼前的兄長，將身體的重量靠向他，彷彿這麼做兄長就不會離他而去。
可他倔強的哥哥硬是撐起破敗身體站了起來，衝著路德維希露出笑容。

『哥……！』
『沒事的，west。要等本大爺凱旋歸來喔！』
基爾伯特仍是笑著。
但路德維希卻見到溢出那紅寶石般眼眸的水珠。

基爾伯特跟著伊凡走了，帶著他的瀟灑帥氣。
很快會再見的，路德維希悲傷地安慰自己。

殊不知，這一別，
便是數十年不見。

－－

「……est……west！」
「……！」
路德維希倏地睜開雙眼，
一頭華髮的青年滿臉焦急搖晃著他。
那是他哥哥。
「……哥？」
花了點時間讓有些朦朧的意識回歸，路德維希終於開口。
「謝天謝地，west。你終於醒了。」
基爾伯特明顯鬆了口氣，
「作惡夢了？看你一副痛苦的樣子本大爺可擔心了。」
此話不假，
當基爾伯特因為身旁的騷動醒來時，
弟弟臉色鐵青，不安穩地在睡夢中掙扎的模樣真嚇壞他了。
基爾伯特覺得自己瞬間清醒了，趕緊搖醒自己親愛的弟弟。

基爾伯特ㄧ提，方才夢裡的情景再次在路德維希腦海裡回放。
那是他一直的夢魘。
「……。」
路德維希沉默的摟緊基爾伯特，將頭埋進對方的頸邊，就這麼沉默著。
「……。」
基爾伯特有些驚訝，弟弟難得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。
「west。」
他喚，用著沙啞的嗓音。
「west、本大爺親愛的弟弟，你又在亂想什麼了？」
聽來像責問的詞語，基爾伯特的語氣卻是那麼柔和、似是想安慰那不安的弟弟。
「west，看著我。我在這裡，不是嗎？」
基爾伯特撫著弟弟的金髮，嘴角勾起了猖狂的笑。
見自己的弟弟仍沒反應，
基爾突然想到了。
「嘿、west！今天是個好日子呢！本大爺要吃鬆餅！當然還有香腸跟啤酒！還有……」
基爾伯特笑了，細數著今天他想做的事。
並用手揉著弟弟剛睡醒蓬亂的髮絲。
而路德維希終於抬起頭，像是為了堵住那嘈雜的嘴，路德維希給了基爾伯特一個深長濃烈的吻。
當他們的吻結束，基爾伯特通紅一張臉，喘著氣，
「哈！本大爺的弟弟真帥！」
他抹了抹被吻腫的唇，
「路德維希，你給我聽好，你哥哥我是不會丟下你的。」
「你還這麼愛撒嬌，怎麼可能丟下你呢？」
基爾伯特大笑，刻意的調侃自己的弟弟。
「所以別亂想了。比起這個，今天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嗎？」
看著眼前這位愛了一輩子的人，路德維希釋懷了，
「是啊，哥哥。」
他再次欺上兄長的紅唇，感受著兄長火熱的回應，

「「再統一日快樂。」」

 後記／

久違的更文ＸＤ